论语克己复礼读后感 篇1
颜渊问仁。子曰:克己复礼为仁。一日克己复礼,天下归仁焉。为仁由己,而由人乎哉。
“仁”是孔子思想的中心,历代以来的解释很多,如韩愈解释的“仁”为“博爱之谓仁”,这是墨子的“兼爱”思想,还有宋明理学家讲的“诚”、“敬”思想,实际是结合了佛家和道家老庄的思想,也不能代表孔子的“仁”的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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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回问仁。孔子答复他:“克己复礼就是仁”。“克己”用现代的话讲,“心理的净化”就是“克己”。“克己”的克就是克服,含有心理的争斗的意思。在庄子的观念中叫做“心兵”,心里在用兵,所谓天理与人欲之争,用现代词语来讲,就是感性与理性的争斗,我们一天到晚都在这种矛盾中的。而“克己”要怎么克服呢?《书经》里两句话:“惟狂克念作圣,惟圣妄念成狂”。这里“狂”是按照佛家和道家的解释,普通一般的凡夫俗子就是“狂”。如果平凡的人,能把念头克服下去,就是圣人的境界。换过来,一个人放纵自己的思想、情感、观念,就成为普通人。这是《书经》的文化,比孔子还早,是我国上古老祖宗的文化,孔子继承传统文化,“述而不作”,就是从这里来的。“克念作圣”的“克”字,就是孔子说的“克己”。
“克己”之后,就恢复了“礼”的境界。“礼”不是所谓的“礼貌”,《礼记》第一句话:“毋不敬,俨若思”。就是说我们随时随地都要很庄严,很诚敬。这里的“敬”也不是尊敬的敬,而是指内心上对自己的慎重,随时保持“克己”的自我状态,专心注意内心的修养。
“克己复礼”就是克服自己的妄念、情欲、邪恶的思想、偏差的观念,完全走上正思,然后那个“礼”的境界才叫作“仁”。宋儒朱熹的诗:“昨夜江边春水生,艨艟巨舰一毛轻;向来枉费推移力,此日中流自在行”,就是说修养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,就到了“自在行”的境界了。孔子“克己复礼为仁”也是这个意思。
孔子答复这个“仁”字,不是抽象的观念,而是一种内心实际功力的修养。
“一日克己复礼,天下归仁焉”。“天下归仁”就是天人合一,物我同体的状态。真正做到“克己复礼”,就能达到心物一元的真是境界。也就是“天人合一”了,宇宙万物与自己的身心汇合,成为一体。也就是佛家所谓的“如来大定”的境界。什么是“定”的境界?思想上一天乱七八糟,佛学上叫做“散乱”,人不思想不散乱的时候,就是睡着了,这是“昏沉”。或者说刚迷糊了一下,没有睡着,这叫“细昏沉”。人生就是两种现象,散乱或者昏沉。不散乱也不昏沉的境界就是“定”,这是功夫修养的境界。这种修养不一定要炼丹打坐,随时可以从内心练起。这就是孔子说的“克己复礼,天下归仁”。
佛教的“定”是指现象,孔子的“仁”是指作用。修养到了这个程度,对人没有不爱的,看见任何人都是好的,都是可接受的。就像佛家山门外的精神--一走进庙宇,第一眼就看到笑口常开的弥勒佛,上面横匾四个大字:“皆大欢喜”。大家都是好的,天下太平,太好了。统统都是欢天喜地的,没有冤家没有烦恼,没有痛苦。庙门两边还有两幅对联:“大肚能容,容天下难容之事;笑口常开,笑天下可笑之人。”这是最高修养,也是仁的境界。
因此,仁的境界在于自己,不是能够在外面找的,也不能靠什么大师传授的法门,佛、道、仁就在各人自己的身心上,是最高的修养,要靠自己身体力行,绝不是别人给的,也不是老师传的,更不可能是菩萨赐的。所以说:“为仁由己,而由人乎哉。”
儒教的哲学是“为己之学”,也是“成德之教”,提高修养只依赖自身。所以我是这样理解“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”这句话: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内心的修养都不在乎,就算他通过种种手段暂时的达到目的、有所成就,最终也是要被自然界、被社会所淘汰!只有“厚德”方能“载物”!
下一句是:颜渊曰:请问其目。子曰: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这是颜渊觉得这个道理很深很难,想问个方法入手。所以孔子说了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”这四个消极的规范。从眼睛,耳朵,嘴巴,身体严格管束自己,由外在规范,熏陶自己,佛家的打坐入定,还有催眠术,瑜伽术,都是这个道理。
论语克己复礼读后感 篇2
“克己复礼”是春秋时代的一句格言。原意似乎是:“克制自己的欲望,使言语行动都合于礼。”这种解释表面看来没有问题,甚至有些一老生常谈的味道。仔细分辨,我们要问:一、欲望一定不好,以致必须克制吗?二、欲望若是随人性而有,则人性岂非具有恶的成分?三、礼是外加在人性之上的规范吗?人的欲望是恶的,只有合于礼的才是善的吗?
这些问题是无法回避的。像颜渊这样的第一流学生,在请教孔子什么是“仁”时,孔子的回答居然是“克己复礼为仁”。他接着说:“一日克己复礼,天下归仁焉。为仁由己,而由人乎哉?”(《颜渊》)我特别感到兴趣的是“为仁由己”四字。前面才说“克己”,接着就说“由己”;前面的“己”是不好的欲望,后面的“己”却又成为善行的主体,这中间如何转换?
如果按照旧解,“克己复礼为仁”一语,不但无法回答前面所设定的三个问题,而且产生新的困难:以礼为仁之判准。这一点无法呼应孔子的立场:“人而不仁,如礼何?人而不仁,如乐何?”(《八佾》)在此,仁是礼乐的根源。当然,仁与礼可以相应,但是当不至于肯定“以礼为仁之判准”。那么,有无他解?
透过“为仁由己”,我们知道人的主动性与负责性是“为仁”之关键。依此思考“克己复礼”,则“克己”是“自为主宰或能够自己做主”,“复礼”是“实践礼的要求”。合而观之,一个人能够自己做主去实践礼的要求,就是“仁”,也就是“人生正途”。
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如此一来,不必担心“欲望是善是恶”的问题,却把焦点转向人的主动及负责态度,其中要点在于人的主体自觉。若以“克”为“克制”,难免觉得自己处处都是毛病;若以“克”为“能够做主”,则自我显示向善动力,可以主动负责安排人生。何者比较符合孔子原意?我想是后者。因为“能够自己做主去实践礼的要求”,其中已经包含了“克制欲望”在内。
颜渊再问具体做法,孔子说: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”“礼”原是行为规范,规范常以基本的要求为限。如此一来,以“克制欲望以符合礼”来解释“仁”,未免过于消极,什么都不要做了。反之,“能够自己做主去实践礼的.要求”,则在消极的“四勿”之外,还可以积极的“合礼则视、听、言、动”。孔子岂是消极之人?他的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又岂是“四勿”所能框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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